第(3/3)页 沈希言将此事告诉了陈安和秦风,秦风的表现倒还好,他现在对沈希言盲目自信,不管什么事,只要有沈希言在,他都觉得不算是什么。 可是陈安微微皱起了眉头,他迟疑地望着沈希言:“希言,这么做是不是太冒险了?你是不是还有别的打算?” 他不相信沈希言这么做只是为了赚银子,毕竟这一趟确实是太危险了,赚到银子也要有命花。 沈希言淡淡地说道:“冒一次风险,能让皇后和敏贵妃双方都对我感激涕零,更不要说还可以赚上一大笔的银子,这买卖怎么看都值得。” 陈安一愣,愕然地望向沈希言。 确实,这个主意是季白提出来的,救的却是五皇子。所以沈希言只要答应了,他们二人一定会对沈希言非常感激。他们各自代表着皇后和敏贵妃的势力,而且地位举足轻重。 陈安皱着眉头:“可是……” 沈希言正色地说道:“我们离开上京也有半年了,上京那边我们鞭长莫及。不管是皇上、皇后还是敏贵妃,但凡改变主意,震哥就危险了。可如果我们能让世子爷和五殿下都感激我,震哥就安全了。”顿了顿,她继续说道:“皇上金口玉言,应该不会改变主意。皇后更不会冒险,只有敏贵妃,我一直担心,她会为杀人灭口。” 可是她救了五皇子,五皇子一定不会让敏贵妃杀了赵震。 陈安点了点头,这确实是最好的保险。 “只是……”陈安担忧地望着沈希言:“我就是担心你。” 赵震安全了,她却危险了。 沈希言眼神带着歉意:“只是我一个人心里实在害怕,所以,就算是我对不起你们,拉着你们跟我一起去冒险了。” 陈安的眼里盛满了笑意,“一家人,就是要支持你的每一个决定,陪你去冒险,为你一起承担风险,在你闯祸的时候帮你收拾烂摊子。否则,算什么一家人?” “嗯嗯,我也是这么想的!”秦风跟着说道。 “你如果不带着我们,我才要生气呢。一家人就是要同甘共苦,荣辱与共的。”陈安含笑着说道。 “嗯嗯,我也生气。”秦风又附和着说道。 说什么连累,又说什么冒险。满记出事了,为了保护陈安和秦风,赵震不惜一力承担,即使是死罪也无怨无悔。而沈希言为了救赵震,又不惜离开侯府安逸的生活。 一家人,怎么能算得清? 三人相视一笑,即使面对的是生死大事,也不过是一笑而过。 王嫣急匆匆地跑了进来,看着沈希言,都要哭出来了:“姐姐,我听说了,你能不能不要去?” 昨天要去送死的是五皇子,王嫣心急如焚。这不过短短一天的时间,五皇子没事了,却变成了沈希言。 王嫣听到消息之后,简直比知道五皇子要去送死还要伤心欲绝。她不明白,为什么受伤的总是她? 王嫣看着沈希言,眼泪当时就掉下来了,沈希言顿时头大,她也没有哄小姑娘的经验啊。 沈希言顿时求救地向陈安和秦风看过去,刚刚信誓旦旦说要跟她同甘共苦、荣辱与共的两个人都移开了目光,连看都不看她,十分的无情无义。 沈希言急忙拿出帕子给王嫣擦了擦眼泪:“好了好了,小祖宗,你可别哭了,我还没出事呢,你这么早就为我哭丧,是不是太早了?” 王嫣顿时瞪了她一眼,嗔怒着说道:“姐姐,你胡说八道什么呢!不准你胡说。” 沈希言连连点头,“好好好,我不胡说,我不胡说,你可别哭了。” 王嫣拉着沈希言的手,抽着鼻子说道:“姐姐,你能不能不去?我好担心你。” 沈希言一脸为难地说道:“这个,恐怕不行,我已经答应了世子爷和五皇子了。”顿了顿,她笑着为她擦去了眼泪,“别担心了,我不会有事的。” 王嫣知道她再怎么哭也无济于事,于是她想了想:“要不然我让我哥跟你们去吧,他虽然没别的本事,但好歹有点功夫,可以保护你的。” 秦风一听这话不干了:“什么意思?你这是瞧不起谁呢?” 沈希言也没打算带着王韬,这人实在太蠢了,太容易拖后腿。 沈希言急忙说道:“不用了,”顿了顿,她又道:“你如果想要帮我,不如就去给我做点点心吧,我最爱吃你做的点心了,此去不知道多久要回来,暹罗的东西实在太难吃了。” 这事她能做,王嫣连忙点了点头,转过头就冲出了营帐,风风火火地为沈希言做点心去了。 沈希言终于松了一口气。 沈希言看向了陈安,“安哥,我估计还要一段时间才会出发。这样,你和秦风先去城里的首饰店,选点首饰带上,我们拿去暹罗卖。记得,价格压低一点。” 陈安:“……” 陈安一脸无奈,这个时候了她居然还想着做生意? 沈希言理直气壮地说道:“现在正在打仗,肯定没人买首饰,现在价格肯定低。我们大乾的制作工艺和样式都比暹罗的好,带过去肯定能大赚一笔!”顿了顿,她看向了秦风:“到时候这些首饰就秦风背着,千万千万不能弄丢了啊。” 秦风:“……那要是碰见危险,是先保护你,还是先保护首饰?” 沈希言一脸纠结,这真是一道要她命的题。救肯定是要先救她的,可是如果弄丢了首饰,那可都是钱,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? 陈安见她犹豫,顿时怒声说道:“当然是救她!” 沈希言急忙说道:“当然了,当然是救我了,你别生气。” 陈安怒气冲冲地走了。 沈希言摸了摸鼻子,一脸无辜的样子。 沈希言留在营帐内,开始清点自己的财产,将银票都贴身藏好。只不过她的针线实在一般,做不了那么平整,她想着是不是等王嫣来帮她弄。 然后季白就来了。 季白一进门,就看到沈希言满头大汗的做着针线,那一脸的忍耐好像在承受着什么非人折磨。 季白凝重的表情不禁微微一笑:“我还以为你再也不会拿针线了呢。” 沈希言一惊,急忙将手里的银票背到身后,一脸警惕地盯着他。 季白满脸的黑线:“我还能贪你的银子不成?” 沈希言希望自己表现的大度一点,至少不能留下一个贪财的印象。可是在银子和在季白面前留下好印象之间,她还是毫不犹豫地选择了银子。 反正季白对她的印象又不重要。 “呵呵,世子爷说笑了。”沈希言干笑着说道,顿了顿,她小声嘀咕:“都穷成什么样了?还说不贪我的银子,谁信啊?” 季白忍不住怒视着她。 第(3/3)页